很久都没哭的小朋友这一哭就停不下来了。
他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对大爸爸有些慌乱的动作熟视无睹。
顾蕴书听着小孩儿那软糯又可怜的哭声,自己心头也是揪了起来,甚至有些头疼。
小朋友哭了, 这要怎么哄?
虽然有些无奈,但顾蕴书还是第一时间将孩子揽着抱进了怀里, 努力放软声音:“别哭,怎么就哭了?”
小朋友委委屈屈地摇头, “不,不和你说!”
他音调提高, 软糯的声音都差点点破音,可怜兮兮的。
小朋友一边呜呜地哭一边将脑袋埋进哥哥的怀里,做足了不搭理不理睬的样子。
顾蕴书脑袋更疼了。
作为一个寡了上百年的单身alpha, 顾蕴书连追人都趋于表面, 更别提带孩子了。
而小朋友这熟练地哭泣架势, 没点功力怕是都哄不好的。
顾蕴书闭了闭眼,低头亲了亲孩子的脸蛋:“不哭了, 爸爸下次不逗你了, 好不好?”
敷衍!
一听就还不清楚小朋友为什么哭的!
希希的小脑袋被爸爸轻轻抬起,他朦胧的眼底还能看见他大爸爸无奈又有些虚弱的样子。
大爸爸对这种细微的小情绪捕捉得很快,近乎第一时间, 他就低着头, 轻轻地,缓缓地咳嗽了好几声:“是我不好咳咳……我第一次和孩子相处,没把握好分寸咳咳咳……”
虽然很轻, 但顾蕴书的幅度很大, 看着似乎真的好不了了的样子。
希希确实又被骗了。
小胖崽抿抿嘴, 一边委屈一边给爸爸拍背, “你,你怎么又,又生病啦?”
明明是爸爸的错,希希还得哄爸爸!
这么一想,希希小朋友更难过委屈了。
顾蕴书哪能委屈自己的小朋友呢,他只是需要小朋友一个缓和的时间!
在希希啜泣声变小后,他就开始温声细语地讨好崽崽,“所以先不哭了好不好,告诉爸爸你哪里不高兴,爸爸改。”
希希抽抽鼻子,“真哒?”
“真的,”大爸爸面不改色,“不改我是小猪,你让哥哥见证。”
小朋友确实不怎么相信地看向哥哥。
一一淡定地点了点头,“我听见了,他说不改正他就是小猪。”
他们家一年这样的哭戏也得上演个百八十回,哪怕希希好久没哭了,这名场面一一也不会忘。
以前一一还会忙乎着第一时间哄弟弟,怕被两个无良爸爸给欺负,哭得更厉害了。
现在一一会第一时间去看小朋友是真伤心还是假难过,要是真的很伤心,哥哥还是很着急的。
但现在显然小朋友虽然委屈,但难过倒也不算大,一一哥哥安静如鸡,等着大爸爸哄崽。
在得到了一一哥哥的保证后,小朋友气呼呼地,用着哭腔拉长语调,“你,你坏蛋,骗希希!明明说好的只,只上半天!”
顾蕴书想了下:“确实只上半天。”
希希更气了:“你还要我锻炼半天!不给我休息!”
顾蕴书眨眨眼:“不是说好训练半天的吗?”
“你,你!”小朋友磕磕巴巴的,想要说大爸爸骗崽又不知道怎么说。
你了半天后,希希鼓起腮帮子,气鼓鼓地要爬下大爸爸的大腿。
“别动!”顾蕴书压低声音,“坐着说,别乱跑。”
“我不!”希希大声道,“崽崽不和,不和你这样的,骗崽爸爸说话!也不要你抱!”
非常硬气!
小朋友一边说着一边哒哒哒地跑去找小爸爸了。
秦渝的办公室很大,不算小,但希希被逗哭的声音还是传得很清楚。
当然,秦渝当时只是略微有些慌乱,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低着头继续处理自己身边的事物。
淡定到仿佛已经演练了千百遍,两个下属站在一边都有种震撼我一脸的惊奇感。
秦渝:“这些全给我打回去第一军,写的什么就……”
秦渝皱着眉,一边快速交待事情一边用余光看小朋友,担心小朋友真的哭得嗓子哑了,他再一次加快了速度。
不过比起他处理公务的时间,希希跑过来的速度更快。
“爸爸!”委委屈屈,软软糯糯的小黏糕扁着嘴啪嗒一声粘到了爸爸的腿上。
希希今年已经六岁了,虽然还是不算高,但也已经能抱住爸爸的大腿了。
他一边蹭小爸爸被包裹在军装中的大长腿,一边小声地哭,“大爸爸他,他骗崽!呜呜呜还,还强词夺理!”
希希脑袋瓜一转,待到个词语就往外冒。
“大坏蛋,骗希希,还,还假认错,最,最坏了!”
小朋友气得极了,一边骂人一边撒娇,找小爸爸主持公道。
心其实是偏的小爸爸有些尴尬地半蹲下来,平视小朋友:“他怎么骗你了?”
希希委委屈屈:“明明说好,只,只上半天的,他骗崽,让我早上锻炼,下午学习,只有,只有中午能休息!”
秦渝一心二用,并没有多注意他们那边聊了什么,听见小朋友这个学习计划的时候,心底演练了一遍,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
秦渝有些茫然了。
小朋友在告状什么呢?
秦渝试探询问:“你想挪到晚上学习?”
希希:“……?”
秦渝沉吟了下:“也可以,那下午就放你和哥哥玩,晚上……”
“呜哇!!!”希希越听越难过,哭得更伤心了,让小爸爸更加茫然起来。
是,是他和小朋友有代沟了吗?
不管怎样,秦渝还是第一时间将孩子拥入怀中,清冷的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别哭了,我没听你们说什么,你好好跟我说说,好不好?”
这绝对是秦渝说得最善良最温柔除了战斗指挥最长的一句话了!
陈琦听着都瞠目乍舌。
现在已经不是陛下和元帅为什么突然有一腿还冒出了两个儿子的问题了,是两个大佬在面对儿子的时候展现了超出常人能见到的性格!
偏执动辄鲨人靠杀遍整个皇室上位的陛下突然变成了温柔药罐小绵羊,冷酷无情在战场上一人抵一军团的元帅突然变成了温柔包容男妈妈。
这,是他们能看的?
恍恍惚惚间,他们听见了一一无奈的解释声,“没有,希希以为只需要锻炼或者学习半天,然后休息半天的,但是大爸爸套路希希,说成上午锻炼下午学习,所以希希很生气。”
希希大声道:“对!怎,怎么可以骗崽呢!”
要是顾蕴书直截了当给小朋友说他们要学一整天,希希虽然萎靡,但还是会闷闷不乐地同意了。
但大爸爸那含糊其辞的语气,小朋友完全不懂啊!
越想越生气,希希甚至对着大爸爸吼了起来,“你,你还说你要改!不,不改是小猪呢!”
大爸爸沉吟斟酌了下,“哼唧?”
希希呆愣住了。
两个下属也呆愣住了。
当事人不仅没有一点羞耻,甚至乐在其中,“还生气吗?”
不知道为什么,希希感觉自己突然就生不起气来了。
他脸颊慢慢地鼓起,又慢慢地放下,又再一次鼓起,显然有些纠结。
希希:“还,还是有一点点生气的!”
顾蕴书戳了戳秦渝:“你也来?”
秦渝皱眉:“我又没说我是小猪。”
顾蕴书缓缓睁大眼:“难道元帅同意改吗?”
不同意,大元帅给安排的上午下午学习已经是一大让步,没有晚上也锻炼是他最后的慈祥。
所以,元帅大人在众目睽睽中,还是冷着脸,被带偏了:“哼唧。”
“噗!”一一忍不住疯狂眨眼,将眼底的笑意散去。
这一个小小的小声瞬间让秦渝回过神来了。
他怒视顾蕴书:“我又没说我是猪,做什么哼唧?”
顾蕴书垂眸叹气:“大概是元帅您心底的最后一丝良善,让您愿意陪我一起哼唧吧。”
秦大元帅缓缓打了个问号。
最后一丝良善?
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那天,元帅将大多数的公务都推到明天处理,带着小朋友们回家继续哄,哄了好久,小朋友才勉勉强强不臭着一张正太脸了。
不过心情也没好到哪里,毕竟他被他最爱的爸爸骗了!
爸爸们还死不悔改!
两个爸爸又觉得他们给孩子补置的任务很轻松,不给小朋友补胡萝卜的情况下,就只能靠转移注意力了。
这天,帝国闻之色变的陛下,与帝国令人敬仰的元帅一起,偷偷摸摸地送来了两个光脑。
——儿童版的。
两个小朋友还在面对面的学习,一边学还能一边听见崽崽们的嘀咕。
“1+13=……”希希一遍数手指节一遍鼓腮帮子,“希希讨厌数学!”
一一低头看了下自己的鸡兔同笼小作业,想了想,“那我给你补语文?”
“不要!”希希摇摇脑袋,“我也不喜欢,语文!”
一一:“那补星际语吧,以后会用到的。”
希希:“可是,可是马上下课了!”
小朋友强调:“只有十分钟呐!”
一节课三十分钟,都过去二十分钟了!
心软的哥哥注定是起不到太好的监督作用的,但也没这么快放希希自由。
他只能软着声哄崽:“乖哦,我们念课文好不好?念两篇就休息。”
希希还是有些不情愿,他挪了挪自己的小屁股,乖乖坐在哥哥旁边,等着哥哥哄他。
一边哄一边学,估计很快就下课啦!
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站在学习室门口的两个爸爸对视一眼,纷纷收起自己手中的儿童光脑。
“等希希学完了再送吧。”秦渝一锤定音。
“可以,”顾蕴书语气慢悠悠地,“正好,考察下他语文学得怎么样了。”一点点生气的!”
顾蕴书戳了戳秦渝:“你也来?”
秦渝皱眉:“我又没说我是小猪。”
顾蕴书缓缓睁大眼:“难道元帅同意改吗?”
不同意,大元帅给安排的上午下午学习已经是一大让步,没有晚上也锻炼是他最后的慈祥。
所以,元帅大人在众目睽睽中,还是冷着脸,被带偏了:“哼唧。”
“噗!”一一忍不住疯狂眨眼,将眼底的笑意散去。
这一个小小的小声瞬间让秦渝回过神来了。
他怒视顾蕴书:“我又没说我是猪,做什么哼唧?”
顾蕴书垂眸叹气:“大概是元帅您心底的最后一丝良善,让您愿意陪我一起哼唧吧。”
秦大元帅缓缓打了个问号。
最后一丝良善?
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那天,元帅将大多数的公务都推到明天处理,带着小朋友们回家继续哄,哄了好久,小朋友才勉勉强强不臭着一张正太脸了。
不过心情也没好到哪里,毕竟他被他最爱的爸爸骗了!
爸爸们还死不悔改!
两个爸爸又觉得他们给孩子补置的任务很轻松,不给小朋友补胡萝卜的情况下,就只能靠转移注意力了。
这天,帝国闻之色变的陛下,与帝国令人敬仰的元帅一起,偷偷摸摸地送来了两个光脑。
——儿童版的。
两个小朋友还在面对面的学习,一边学还能一边听见崽崽们的嘀咕。
“1+13=……”希希一遍数手指节一遍鼓腮帮子,“希希讨厌数学!”
一一低头看了下自己的鸡兔同笼小作业,想了想,“那我给你补语文?”
“不要!”希希摇摇脑袋,“我也不喜欢,语文!”
一一:“那补星际语吧,以后会用到的。”
希希:“可是,可是马上下课了!”
小朋友强调:“只有十分钟呐!”
一节课三十分钟,都过去二十分钟了!
心软的哥哥注定是起不到太好的监督作用的,但也没这么快放希希自由。
他只能软着声哄崽:“乖哦,我们念课文好不好?念两篇就休息。”
希希还是有些不情愿,他挪了挪自己的小屁股,乖乖坐在哥哥旁边,等着哥哥哄他。
一边哄一边学,估计很快就下课啦!
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站在学习室门口的两个爸爸对视一眼,纷纷收起自己手中的儿童光脑。
“等希希学完了再送吧。”秦渝一锤定音。
“可以,”顾蕴书语气慢悠悠地,“正好,考察下他语文学得怎么样了。”一点点生气的!”
顾蕴书戳了戳秦渝:“你也来?”
秦渝皱眉:“我又没说我是小猪。”
顾蕴书缓缓睁大眼:“难道元帅同意改吗?”
不同意,大元帅给安排的上午下午学习已经是一大让步,没有晚上也锻炼是他最后的慈祥。
所以,元帅大人在众目睽睽中,还是冷着脸,被带偏了:“哼唧。”
“噗!”一一忍不住疯狂眨眼,将眼底的笑意散去。
这一个小小的小声瞬间让秦渝回过神来了。
他怒视顾蕴书:“我又没说我是猪,做什么哼唧?”
顾蕴书垂眸叹气:“大概是元帅您心底的最后一丝良善,让您愿意陪我一起哼唧吧。”
秦大元帅缓缓打了个问号。
最后一丝良善?